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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妖精_看板圖.png

 

「原來從王城裡傳出來的是這樣的消息,桑丹爾的人還真敢講。」葛琳和幾個小兵正在房裡和泰洛忒討論接下來的行程,旅店老闆的小孩見這個房門口一直掛著勿擾的牌子,剛才把晚報送到門邊從底下的縫塞進去。

 

他們看到報紙,確認小孩子離開二樓之後,才悄悄走到門邊把報紙拿來。

 

然後,大大的頭條寫的就是這幾個字。

 

「陛下被他們逼到這種境地,他們竟然還能冠冕堂皇地說出這些話,枉他們以前還是歌蘭達最忠誠最強大的王軍部屬,現在竟然不把陛下當一回事了。」葛琳皺起柳眉咬著下唇,苦惱地看著報上內容,除了氣憤以外也無法做出什麼實質上的行動。

 

泰洛忒靠在衣櫃邊,眼神掠過小兵們回到葛琳身上,吐了一口氣:「這兩句話,後面的著實不假,桑丹爾自從將陛下逼出妖精領地、以其為烏狄名義拘捕回來到目前為止,確實沒有讓歌蘭達王城以外的地方陷入任何混亂或危險。」

 

已經把桑丹爾制服穿回身上的泰洛忒這麼說道。

 

他回想伊塔羅格不在妖精領地時那整整一個禮拜,桑丹爾雖然大肆追捕伊塔羅格,卻沒有讓消息透露一絲一毫,王城一瞬間變得密不透風、所有進出行為和訊息傳遞都被嚴密掌控著。

 

就連當初那個替他傳遞口信給葛琳的人,也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聯絡上的。

 

而王城之外,桑丹爾的人一根手指都沒試圖去碰,人們根本不知道那夜王城裡發生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不過,既然不想讓王城裡的事情受到關注,為何還要刊登這種關係到整個歌蘭達甚至其他國家的消息?

 

桑丹爾深夜帶兵闖入王宮試圖挾持國王這是天大的事,國王失蹤這回事就更不可能不引起人們議論了吧?

 

「標題下還寫『力察』,而且提到這消息是從歌蘭達傳出來的。」葛琳一遍又一遍重複閱讀前面幾行字,簡直不可置信。

 

「桑丹爾是歌蘭達忠誠的王軍,在人民眼中和我們一樣是陛下得力的臂膀。對外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沒有壓榨、沒有搜捕、沒有任何生活上的影響,他們過得好好的,除了國王失蹤這個消息以外,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泰洛忒喃喃道。閉起眼,緊皺眉心看來是在思考桑丹爾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一個想法閃過腦海。

 

他覺得這個想法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原因之一。

 

泰洛忒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湊到士兵中間低聲說出他的推測:「看來,我們若在歌蘭達境內有任何反抗他們的動作,都將被視為反抗王國的『叛軍』。」

 

眾人愣了。

 

「那怎麼辦?」

 

房裡氣氛一下子沸騰起來,士兵們紛紛議論,頓時一片吵囃。

 

不過他們知道這聲音是傳不出這間房間的。

 

泰洛忒抿起唇,按了按太陽穴,葛琳見狀連忙讓身旁的士兵們安靜。

 

泰洛忒見眾士兵們冷靜下來,才仰起頭對每個人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歌蘭達境內動手。這麼一來或許連提諾德的弗迪雅女王也束手無策。只要軍隊進入,就會被視為『外敵』剿殺殆盡。」

 

「人們會認為,陛下不是失蹤——而是被我們帶走。」

 

 

「欸欸欸,我說妳,就是妳。」歪著身靠在王座扶手上的高大男子,招手叫喚底下正拿著夜黑色不知材質的柔軟布料清理著手中的琉璃棍的女子。

 

這支透著斑斕霞光的琉璃製品隨著棍身轉動折射變幻七彩微光,如水波流動,彷彿在表面形成一股湧動不息的力量。

 

那女子聽見身後呼喚聲,停下手中工作回頭應答:「有什麼吩咐嗎?薩坦王。」

 

她的話聲裡透著冰雪寒氣,若不是與她相處多年、深知她並非一個心中無波無瀾之人,在外人眼裡必定會被認為此人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聽見女子口中稱呼,王座上的人低頭淺笑幾聲,提醒她:「在烏狄被抓回歌蘭達受刑之前,可別讓這稱謂傳到人們的耳中去了。」

 

「否則我們會遭到強烈抵抗,被當作反叛者。妳懂吧?瑟里。」他眯起細長雙眸,眼底閃爍著詭譎光芒,笑了笑。

 

名叫瑟里的女子低頭繼續擦拭琉璃棍身,每一處細節都不放過,「還需要您擔心嗎?這種事。烏狄早就是屈服于人類之下的懦弱者,就連泰洛忒將軍都已動搖,您又何必畏懼。」

 

瑟里說完,抬頭直視薩坦王冰冷岩石般的雙眼。

 

眾多部屬中她是唯二敢這麼直視他的人。薩坦王手肘抵在扶手上、支著下巴回以一聲冷笑,然而這笑容與方才相比顯得嚴肅許多。

 

「泰洛忒將軍這兩日怎麼樣了?」

 

「根據回報,確實叛逃了。他一開始就沒打算成為桑丹爾之一。」

 

「我想也是,反正這前面本來就是一場演出罷了。」

 

「那接下來您準備?」

 

「不是讓妳找好所有人麼,讓他們繼續等著吧。等烏狄和那人類到了天鏡湖邊,絕對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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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淅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