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事情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我大概是⋯⋯成為白雪的跟班小弟了。從那之後只要是白雪出門,我都會跟在旁邊 。可是剛開始那幾週我心裡總是很害怕再次遇到那些人,因為我覺得白雪就算再怎麼厲害、若是遭到對方埋伏必定也會陷入不利的局面,萬一出事我沒有自信可以保護他。
又過了一陣子,我居然豁出去了⋯⋯
——結果事情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連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我大概是⋯⋯成為白雪的跟班小弟了。從那之後只要是白雪出門,我都會跟在旁邊 。可是剛開始那幾週我心裡總是很害怕再次遇到那些人,因為我覺得白雪就算再怎麼厲害、若是遭到對方埋伏必定也會陷入不利的局面,萬一出事我沒有自信可以保護他。
又過了一陣子,我居然豁出去了⋯⋯
那時候的白雪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也從來都沒有嘗試去問過。但是我確信他目前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那一年發生的事,或者為了從那之前積累下來的事而做。
認識他的那一晚,我正在為了我的大學三年級攝影課程準備作品, 想要在城市各角落拍攝夜景,記錄那些燈火通明的一瞬間、那種繁華熱鬧的氣息,於是我拿著單眼相機一棟一棟大樓地問過去看看能不能讓我上到頂樓進行拍攝。記得當我吃了無數次閉門羹後,索性搭車到河濱某一個人煙稀少的站,騎單行車上橋想拍附近河濱的夜色。
就在我騎上橋的中段邊緣,我看到視線前方隱隱有個小小的人影掙脫那些闌珊燈火,走向陰影處,最後如同枯枝上脆弱的一葉隨著冬夜寒風飄零而落,落入冰冷的河裡。
「白雪,這樣行嗎?」我上一次開口說話大概是三個小時前的事,那時候我問白雪炒麵好不好吃。白雪只對夏映藍說一個字,打破沉默,最後又陷入沉默。
夏映藍在菜單上寫下的十八個字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看到那句話,我愣著半天沒說話,陷入沈思。現在回想起來,感覺上沒什麼耐性的白雪那時候居然靜靜地吃完整盤麵、喝完柳橙汁,什麼都沒有說,讓我有點訝異。當下我沒能直接開口把那些字唸給白雪聽,而白雪竟也什麼都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