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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妖精_看板圖.png

 

 

伊塔羅格向他解釋鈕扣的功用:「妖精對於他族氣息非常敏銳,你是人類的事實也許會驚動他們。 這顆白瓷紐扣能夠暫時隱匿你的氣息讓他們不會注意到你不是妖精這件事。」

 

方尋瞄了眼朝他們走來的提諾德衛兵一行人,對伊塔羅格點點頭。

 

看著提諾德衛兵們的穿著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是覺得什麼地方奇怪。總之,現在還是先照伊塔羅格的話去做吧。

 

泰洛忒沒有把桑丹爾軍的外袍脫掉,只是繼續將船划向岸邊,那些提諾德的衛兵也沒有露出任何疑惑的表情,看起來是長官的那位也從容地從牆下走出來,一點也不驚訝。

 

倒是站在牆上的那些小士兵又和剛才一樣擠成一團在牆邊看,趁著長官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的時候。

 

「看來提諾德的女王真的沒有接受桑丹爾的盟約。」泰洛忒停靠河岸,剛轉向的同時,他們感覺到背後又一陣光芒閃爍、水流瞬間變得緩慢、接著緩緩將他們乘坐的小船引向陸地。

 

泰洛忒正要下船,船邊的河水突然發出微弱金光,定睛一看就看見幾條類似繩索的東西沿著船桅固定住整個船隻。起身時完全沒有搖晃,反而像陸地一般穩定。

 

他伸出手扶著伊塔羅格下船,方尋也趕緊起身跳下船隻。

 

伊塔羅格看方尋也上岸之後,朝那木造小舟船底一點,木板啪嚓發出斷裂聲、船底眨眼間破了個大洞接著開始大量湧入河水,一下子就帶著整艘船沉入水底。他接著又握緊拳頭迅速放開,河水大力衝擊已經散架得差不多的小船,將它整個拆碎成零星的木板與木片,連船槳也折成一段段。

 

方尋望著大約一兩小時前他還乘坐的船此時沉入河底變成破損不堪的廢棄物,一陣五味雜陳。

 

他有點好奇伊塔羅格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正要抬頭去看,伊塔羅格忽然開口:「對不起。」

 

「咦?什麼?」為什麼突然道歉?

 

他以為伊塔羅格在跟提諾德的士兵們說話,轉頭看看後方,提諾德的衛兵們正好來到他們面前。他們整齊地列隊,官兵走在最前頭、後方跟著小士兵們,一見到伊塔羅格馬上彎身行禮。

 

「恩帝茲陛下。」

 

恩帝茲?伊塔羅格嗎?

 

方尋看著泰洛忒、那些提諾德士兵和伊塔羅格神色自若的樣子,看來這兩個名字指的是同一個人,而他們口中的稱呼應該是姓氏。

 

伊塔羅格・恩帝茲——這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似曾相識?就像他第一次聽見的時候一樣,總有一種模糊的東西在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

 

明明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這個人的任何故事、任何傳說。

 

「泰洛忒將軍。」

 

「女王陛下已經通知我們,讓我們派幾位士兵接下來與您同行以保障您的安全。您大可以在我國自由進出任何地方,女王陛下會進快調度兵力派發往歌蘭達王城剿滅桑丹爾的勢力,並且會挑選精英部隊跟隨您攻入王城。只要您與泰洛忒將軍準備好即可隨時動身。」那官兵說得誠懇,看來提諾德女王真的打算替歌蘭達出兵,畢竟現在能為伊塔羅格所用的歌蘭達王軍似乎已經被桑丹爾清除得所剩無幾。

 

「不過,她無法確保他國最後的決定,到時只能隨機應變。」

 

「辛苦了,請替我向弗迪雅女王致上最誠敬的謝意。這幾日我會去見她,但是隨行的軍隊就不用了,我擔心這樣會驚動貴國的人民。」伊塔羅格熟練地給予回應,巧妙地避開任何與多餘人士接觸的可能。雖然提諾德此舉是出於好意,但依現在的情況他實在不方便,再怎麼說也得先把方尋這件事處理好才行。

 

「明白了,那麼我國有幸恩帝茲陛下的光臨⋯⋯對了,您身旁的這位是?」那官兵注意到伊塔羅格身邊跟著一個他們沒見過的面孔。

 

他看向方尋。

 

方尋愣愣地看著對方。

 

「之前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閣下,我聽說能在恩帝茲陛下身邊的人必定是他的近侍,而近侍一人我只聽過泰洛忒將軍。」他對方尋展露微笑,但是在方尋看來這是最經典的皮笑肉不笑。

 

泰洛忒現在被降為護衛,聽那官兵這麼一說,只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點了下頭。

 

「請問您的稱呼是?」那官兵直接略過伊塔羅格的同意,質問方尋。

 

泰洛忒皺眉,在歌蘭達和提諾德兩國—還有其他某些國家—這樣直接問王身邊的人的姓名是很失禮的,這明顯表達了對王的不尊重和貶低。

 

弗迪雅女王不是吩咐過他們了嗎?難道這個人心理上根本不想承認這件事?泰洛忒靜靜地看著提諾德的官兵,臉上毫無一點慍火。

 

方尋被這麼一問,只能嘴脣緊閉地回以一樣的官方笑容。

 

不能說話、不能回答、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候,伊塔羅格笑容滿面地開口替他回答:「啊,也許是太久沒見忘記了吧?這位是剛養傷完畢回到崗位上的侍從,艾諾克將軍。」

 

泰洛忒聽見那個名字的瞬間,滿臉驚愕地看著伊塔羅格。

 

他呢喃:「戰死將軍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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